我能在梦中控制走向
抽得他瞬间没了半点睡意。现实就是这样,钝刀子割肉,不致命,却时时刻刻让人喘不过气。
成东平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运营,不上不下的职位,不高不低的薪水,
每天被KPI追着跑,被领导的PUA磨平了棱角。大学时的理想早就被生活碾碎,
当初想做一名摄影师,背着相机走遍山河,如今却只能在下班路上,
用手机拍一拍天边的晚霞,权当是对梦想的敷衍。更让他挫败的是感情。
谈了三年的女友去年跟他分了手,理由很直接:“成东平,我看不到未来。”他没反驳,
因为连他自己都看不到。空荡的出租屋里,除了堆积的快递盒和没洗的衣服,
只剩下无边的孤独。唯一的慰藉,大概就是做梦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
成东平的梦变得异常清晰。不再是支离破碎的片段,而是有完整的情节、鲜活的人物,
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梦里的风、阳光,还有情绪。一开始,他只是被动地经历,
像看一场沉浸式电影,醒来后还能回味许久。那些梦里的场景,有时是他年少时的校园,
有时是从未去过的海边,有时甚至是科幻片里的未来世界。起初,
他把这当成逃避现实的出口。现实越压抑,他就越期待夜晚的降临,
期待在梦里短暂地脱离那个令人窒息的成东平。直到那一天,
他在梦里第一次意识到——自己好像能控制这一切。第一次入梦:黄金牢笼那天晚上,
成东平又是带着一身疲惫入睡的。白天被领导当众骂了一顿,
因为一个小失误丢了个重要的客户,扣了当月的绩效奖金。他躺在床上,
脑子里全是领导刻薄的嘴脸和账单上的数字,越想越烦躁,迷迷糊糊间,意识渐渐沉了下去。
再次睁开眼,他不是在出租屋的小床上,而是在一间装修奢华的总统套房里。
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,霓虹灯勾勒出摩天大楼的轮廓,车流像金色的河流在脚下流淌。
柔软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没有半点声音,桌上放着醒酒器和水晶杯,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香气。“成总,您醒了?”一个穿着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