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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天台绝命“跳啊!”“苏念,你怎么还不跳!你这个杀人凶手!”“快看,警察都来了,她插翅难飞了!”我站在天台边缘,脚下是三十层的高空。冷风灌进我单薄的病号服,我浑身抖得像筛糠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恨到了极点。我的脚下,是我丈夫陆景明冰冷的尸体。而我的“好妹妹”苏瑶,正躲在警察身后,哭得梨花带雨,指着我尖叫:“姐姐!我知道你恨我,恨姐夫爱上了我!可你怎么能把他推下楼!你怎么能杀人啊!”周围的闪光灯和直播镜头快要晃瞎我的眼。“苏念杀夫”、“豪门妒妇”的词条已经爆了。我百口莫辩。三天前,我才查出苏瑶根本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,而是我姑姑的私生女。他们一家三口,联合起来霸占了我妈留给我的遗产,还联手陆景明,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。今天,是陆景明逼我签最后一份财产转让协议。我不签,他就在天台和我拉扯,结果自己失足摔了下去。而苏瑶,完美地录下了“我推他”的那一刻。“苏念!你再不束手就擒,我们就开枪了!”警察举起了枪。我笑了。我看着苏瑶那张得意的脸,看着我那“悲痛欲绝”的父亲,看着直播镜头里上亿的咒骂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对着镜头,一字一句地嘶吼:“我苏念,没有杀人!”“是苏瑶!是苏建国!是刘桂兰!他们一家三代蛀虫,谋夺我母亲遗产,伪造我的精神病历,逼死陆景明,现在还要逼死我!”“我就是化成厉鬼,也绝不会放过你们!”苏瑶的脸瞬间惨白。在警察扑上来的瞬间,我张开双臂,向后一仰,迎着深渊坠了下去。我要用我的死,给他们钉上最后一颗耻辱钉!“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”刺鼻的消毒水味。我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不在冰冷的停尸间,而在医院的VIP病房。手背上插着针管,床头的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响着。我……没死?不,不对。我抬起手,这只手虽然苍白,但细腻光滑,没有常年做家务的粗糙,更没有精神病院里被电击和捆绑的伤痕。“砰!”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。“苏念!你又在作什么妖!瑶瑶好心来看你,你居然把她推下楼梯?你这个毒妇!”一个西装革履、但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,指着我的鼻子就骂。是我的“好父亲”,苏建国。在他身后,我的“好继母”刘桂兰扶着苏瑶,苏瑶的额头裹着纱布,哭哭啼啼。“爸爸,你别怪姐姐……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……都怪我,我不该告诉姐姐,说景明哥今晚要向我求婚……”我看着这三个“人”,瞬间明白了。我重生了。回到了三年前。回到了我被诊断出“重度抑郁症”的这一天。前世,就是今天,苏瑶故意在我面前炫耀陆景明要向她求婚,刺激我发病。我气得和她拉扯,她自己滚下了楼梯,栽赃我。苏建国和刘桂兰就借此机会,强行给我办了休学,把我关在家里,为我日后被送进精神病院,做足了“铺垫”。“苏念!你哑巴了?”苏建国见我不说话,更加嚣张,“我告诉你,陆家已经同意了景明和瑶瑶的婚事!你别再痴心妄想!你妈留下的那些股份,你也趁早交出来,免得丢人现眼!”“哦?”我终于开口了,声音因为刚醒来而有些沙哑,却冰冷刺骨。我拔掉了手上的针头。苏建国愣住了:“你要干什么?”我赤着脚,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,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——“啪!”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了苏瑶的脸上!这一巴掌,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苏瑶的脸瞬间高高肿起,纱布都被打得翻飞了出去,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。——她根本没受伤!“啊——!”苏瑶尖叫。“你疯了!”刘桂兰扑上来要抓我。我反手又是一巴掌,打在了刘桂兰的脸上。“这一巴掌,是替我妈打的。”“你!”苏建国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这个逆女!我打死你!”他扬起手,巴掌还没落下,就被我死死抓住了手腕。我看着这个前世亲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男人,笑了。“父亲?”“苏建国,你一个靠我妈起家的上门女婿,吃我妈的,喝我妈的,住我妈的。我妈尸骨未寒,你就把小三和私生女接进门。”“你,也配当我的父亲?”“啪!”我反手,用他自己的手,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!整个病房都安静了。苏建国捂着脸,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他没想到,那个一向懦弱、甚至有些抑郁的苏念,敢动手打他。“反了!反了!”他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,“我要叫保安!我要叫记者!我要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不孝女!我要把你关进精神病院!”“好啊。”我非但没怕,反而拉开了病房的门,对着走廊喊:“来人啊!救命啊!杀人啦!”苏建国和刘桂兰脸色大变,他们最是道貌岸然,最怕家丑外扬。“苏念!你闭嘴!”刘桂兰想来捂我的嘴。我一把推开她,拿起桌上的水果刀,对准了他们。“别碰我。”我的眼神,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狠厉,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他们吓得后退了一步。很快,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。“苏小姐,怎么了?”苏瑶第一个反应过来,立刻扑倒在地,抱着我的腿哭:“姐姐,我求求你了,你别发疯了!我把景明哥让给你,我什么都让给你!你别伤害爸爸妈妈,你先把刀放下……”好一朵完美的白莲花。前世,我就是被她这副嘴脸骗得团团转。“发疯?”我冷笑一声,当着所有医护人员的面,猛地拉开了自己的病号服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我的身上,从大腿到腰腹,布满了青紫交加的掐痕和旧伤。“医生!护士!你们看清楚!”“这就是我的‘好父亲’,我的‘好继母’,我的‘好妹妹’!”“他们看我刚成年,就逼我交出我妈的遗产,我不给,他们就打我!骂我!还给我下药,把我弄进医院,想给我伪造‘精神病’证明!”“苏瑶!你刚才推我下楼梯,是不是以为我死了,你们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一切了?!”我这番话,信息量巨大。苏建国气得跳脚:“你胡说八道!苏念,你病得不轻!”“我病了?”我举起刀,对准了苏瑶,“苏瑶,你敢不敢当着医生的面,把你那纱布拆了,让大家看看你的‘伤’在哪里?”苏瑶的脸“唰”一下白了。2 重生复仇“苏瑶,你敢不敢当着医生的面,把你那纱布拆了,让大家看看你的‘伤’在哪里?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重锤砸在苏瑶的心上。病房里死寂一片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苏瑶那裹得煞有介事的纱布上。苏瑶的脸,血色褪尽。她下意识地捂住额头,身体因为恐慌而剧烈颤抖。“姐姐……你……你别逼我……我真的受伤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神却飘向刘桂兰。刘桂兰终于反应过来,尖叫一声扑了上来:“苏念你这个疯子!你还想伤害瑶瑶第二次吗?医生!你们还愣着干什么!她精神病发了,快把她绑起来!”苏建国也回过神,色厉内荏地吼道:“都给我滚出去!这是我们的家事!谁敢多管闲事!”他们企图用“家丑”和“权威”把水搅浑,把医生护士赶走。前世,我就是这样被他们按上了“疯子”的罪名。但现在,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。“家事?”我冷笑一声,无视了刘桂兰抓向我的手。在苏建国冲上来之前,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动作。我“当啷”一声,把手里的水果刀丢在了地上。苏建国和刘桂兰的动作僵住了。他们以为我会用刀,所以全身戒备。但我弃刀了。就在他们愣神的这一刹那,我动了。我不是去攻击他们,而是像猎豹一样,一个箭步冲向了缩在角落的苏瑶!“啊——!”苏瑶尖叫着想躲。晚了。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迫使她仰起头,另一只手,快、准、狠地抓住了她额头上那圈纱布的末端。“不要!”苏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。“苏念你敢!”苏建国怒吼。我手腕猛地用力。“嘶啦——”那碍眼的纱布,被我当着所有医生的面,狠狠地扯了下来!纱布在空中划过一个狼狈的弧线,落在地上。苏瑶的额头——光洁、平滑、细腻。别说伤口,连一丁点红肿都找不到!“……”“……”病房内,陷入了诡异的、长达三秒的沉默。“天啊……”一个年轻的护士没忍住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所有医护人员的眼神,从对我的“恐惧”,瞬间转变为对苏建国一家的“震惊”和“鄙夷”。“苏瑶,你的伤呢?”我松开手,任由苏瑶瘫软在地。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像在看一只小丑。“你不是被我‘推下楼梯’吗?你不是‘头破血流’吗?”“伤口呢?!”我一声比一声高,一声比一声厉!苏瑶被我吓得语无伦次,只能捂着脸疯狂大哭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爸爸救我!”“够了!”苏建国的老脸,在这一刻已经丢尽了。他知道,今天这出戏演砸了。他现在只想立刻封锁消息。“来人!”他指着医护人员,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!送去精神科!立刻!马上!”“谁敢?!”我猛地回头,那眼神,是前世坠楼时积攒的、化不开的怨毒和仇恨。主治医生被我盯得后退了半步。我笑了。我走到他面前,指着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掐痕,又指了指瘫在地上的苏瑶。“医生,你是专业的,你告诉我。”“是我这个满身是伤的人需要被送进精神科?”“还是她这个‘假造伤口’、‘恶意陷害’的人,需要被送进精神科?”医生额头冒汗,不敢接话。“苏念!”苏建国见威逼不成,开始利诱,“你别再闹了!你现在停手,跟我回家,你妈那些股份,爸爸保证还是你的!我们是一家人!”“一家人?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“好啊。”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。苏建国以为我服软了,松了口气。下一秒,我按下了三个键——110。“苏念!你干什么!”苏建国彻底慌了。“喂,妖妖灵吗?”我按下了免提键,清晰的接线员声音传遍了整个病房。“【您好,这里是报警中心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】”苏建国和刘桂兰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。“滚开!”我一脚踹在苏建国的小腹上。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男人,哪里受得住我带着前世怨恨的一脚,当场“哎哟”一声,撞翻了身后的刘桂兰,两人滚作一团。“姐姐你疯了!你怎么能报警!”苏瑶尖叫。“闭嘴!”我恶狠狠地瞪着她,然后对着手机,冷静而清晰地说道:“你好。我叫苏念,我在市中心医院VIP病房301。”“我现在被人非法拘禁。我的父亲苏建国,继母刘桂兰,为了抢夺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,长期对我进行精神和肉体虐待。”“他们刚刚还伙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瑶,伪造伤情,试图栽赃我‘故意伤人’,并且想强行将我送进精神病院。”“【什么?!】”接线员也震惊了,“【小姐您别怕,请您保证自身安全,我们立刻出警!】”“我无法保证。”我看着重新爬起来、双眼通红的苏建国,冷静地补充:“我的父亲苏建国,是上市公司‘苏氏集团’的董事长,他有钱有势。”“我身上有他们长期虐待我的证据(伤痕),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。”“如果我三分钟后没有再打来电话,就证明我已经被他们灭口了。”“求求你们,救救我!”我“啪”地挂断了电话。我这番操作,快、准、狠。病房里的所有人,全都被镇住了。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,三个人全傻了。他们没想到,那个被他们Pua了十几年,打不还手、骂不还口的苏念,竟然敢报警!而且还把“虐待”、“抢遗产”、“非法拘禁”、“伪造精神病”、“灭口”这些词,如此清晰地说了出来!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苏建国指着我,气得手指都在发抖,“你这个孽障!你竟然敢报警!你毁了!你把苏家全毁了!”“毁了?”我慢慢走到他面前,捡起了地上的纱布,轻轻擦了擦手。“苏建国,毁掉苏家的,不是我。”“是你,是刘桂兰,还有你这个,”我把纱布狠狠丢在苏瑶的脸上,“……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。”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苏瑶和刘桂兰同时变脸。苏瑶是苏建国姑姑的私生女,这是他们一家最大的秘密。前世我直到死前三天才知道。而现在,我当着他们的面,说了出来。看着他们瞬间惨白、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,我笑了。“我说什么,你们听不懂吗?”“叮铃铃——”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铃响了。不是警察。警察没这么快。一个穿着高定西装、面容英俊、但眼神冰冷的男人走了进来。他看都没看病房里的狼藉,径直走到了苏瑶面前,掏出了一枚闪耀的钻戒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瑶瑶,别怕。有我在。”是陆景明。我前世的丈夫,今世的仇人。他来了。带着他那场,前世刺激我发病的“求婚”。3 白莲现形他就是这出戏里,最傲慢、最愚蠢,也最自以为是的那个角色。他无视了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,无视了我那满身的伤痕,也无视了苏建国和刘桂兰那猪肝般的脸色。他眼里只有他那朵“纯洁无瑕”的白莲花。“瑶瑶,别怕。有我在。”他单膝跪地,举起了那枚至少有五克拉的粉钻,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:“瑶瑶,我知道你受了委屈。我向你保证,从今天起,再也没人能欺负你。嫁给我,好吗?”苏瑶的眼泪“刷”一下就下来了。她激动得捂住嘴,那表情,一半是“惊喜”,一半是“为难”地看向我。“景明哥……我……我当然愿意……可是姐姐她……”“她?”陆景明终于施舍给了我一个眼神,那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厌恶和不耐。“苏念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只可怜虫。“你以为你报警,就能留住我了吗?我爱的人一直是瑶瑶。我们两情相悦,你才是那个多余的第三者!”“苏念,我劝你,看在苏陆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,乖乖签字,解除婚约。否则,别怪我不念旧情,让你在A市彻底待不下去!”“噗嗤。”我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我的笑声,在这一片凝重的“深情”中,显得格外刺耳。陆景明皱眉:“你笑什么?你这个疯子!”“我笑你啊,陆景明。”我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,赤着脚,一步一步,走到了他的面前。我比他矮一个头,但我身上的气势,却在这一刻将他死死碾压。“我笑你,A市堂堂陆氏集团的继承人,连‘求婚’和‘重婚’都分不清吗?”陆景明的脸色一变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我什么意思?”我猛地抬手,在他反应过来之前,一把夺过了他手上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!“啊!”苏瑶尖叫。“苏念你干什么!”陆景明怒吼,想来抢。我反手一扬,将那枚钻戒——“噗通”一声。——扔进了苏瑶刚刚吐过的那个呕吐盆里。“不——!”苏瑶的尖叫快要刺破耳膜。陆景明的脸,瞬间黑了。“苏念!你找死!”他扬起手就要打我。“陆景明,你敢!”我厉声喝道,眼神比他更狠,“你这一巴掌打下来,我保证,明天A市的头条就是——【陆氏总裁为小三出头,殴打原配未婚妻】!”“我倒要看看,你陆家的股票,经得起几个跌停板!”陆景明的手,僵在了半空中。他被我镇住了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,仿佛第一天认识我。“苏念……”“别叫我的名字,我嫌脏。”我看着苏瑶,她正趴在呕吐盆边,想伸手去捞那枚戒指,又嫌恶心,急得满脸通红。我笑了。“苏瑶,看到了吗?”“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爱情。一个我不要的垃圾男人,配上一枚沾满污秽的戒指。绝配。”“你喜欢捡垃圾,我不拦着你。”“但是——”我话锋一转,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: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、陆景明。“陆景明,你是不是忘了。我和你之间,是有婚约的。”“是我妈,苏氏集团真正的创始人,和你的母亲,定下的婚约!”“你拿着这个婚约当庇护,在苏氏吃红利、拿项目,吃相难看。”“现在,你吃饱了,就想一脚踹开我这个‘原配’,扶正你的‘真爱’?”“你问过我……同意了吗?”陆景明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今天来,本就是来“逼宫”的,逼我主动退出,他好“顺理成章”地娶苏瑶。但他算错了一件事。我重生了。“苏念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陆景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。“我想怎么样?”我转身,从病床头柜上,拿起我妈留给我、我一直舍不得戴的遗物——那只代表苏家“主母”身份的翡翠玉镯。前世,我就是戴着这个手镯跳下去的,摔得粉碎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那只玉镯,戴回了自己的手腕。温润的玉石贴着我的皮肤,给了我无穷的力量。我看着陆景明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宣布:“陆景明,你听好了。”“从这一刻起,不是你解除婚约,更不是你抛弃我。”“是我,苏念,”“——休了你!”“我正式宣布,我与你的婚约,即刻作废!你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,给我提鞋都不配!”“从今往后,你和苏氏,再无半分关系!”“你!”“还有你,苏瑶,”我指向那只还在发抖的白莲花,“你不是喜欢他吗?好啊。”“我用过的垃圾,赏你了。”“苏念!你这个贱人!”陆景明被我当众“休夫”,这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耻辱。他彻底失控了,疯了一样向我扑来!苏建国和刘桂兰也想上来撕烂我的嘴。“砰——!”病房的门,在这一刻,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猛地撞开!“警察!不许动!”“全都抱头蹲下!”五六个穿着制服、带着执法记录仪的警察冲了进来。那场面,要多壮观有多壮观。陆景明那只扬在半空的手,再次僵住了。苏建国和刘桂兰,腿一软,差点没站稳。苏瑶更是吓得直接瘫在了那盆呕吐物旁边,发出了“呃”的一声干呕。“警……警察同志……”苏建国不愧是老狐狸,第一个反应过来,想去握手,“误会,这都是误会!家事,都是家事……”“闭嘴!”带头的警察队长气势十足,看了一眼狼藉的病房,又看了一眼我身上的伤。“谁是苏念?”“我是。”我平静地举起手。“谁是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?”那三人浑身一颤。“警察同志……”“少废话!”警察队长厉声打断,“我们接到苏念女士报警,称你们非法拘禁、故意伤害、并胁迫她转移财产!是不是真的?!”“不是!不是啊!”刘桂兰尖叫,“是她!是她发疯了!警察同志,我女儿有精神病!”“精神病?”我笑了,我撩起袖子和衣摆,露出了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掐痕。“警察同志,你们见过……身上有这么多‘戒断反应’的精神病吗?”“我要求验伤!”“我要求立刻验伤!并且起诉他们虐待和非法拘禁!”警察队长看了一眼我的伤,又看了一眼苏瑶那“光洁”的额头,最后看了一眼那盆“钻戒”,眼神瞬间了然。“好。”“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,还有你,”他指了指陆景明,“全都跟我们回局里一趟,协助调查!”“我?!”陆景明懵了,“关我什么事?我是陆氏的……”“我们接到报警,你也是胁迫苏小姐的同伙之一!”警察根本不给他面子,“带走!”这场闹剧,以一种最体面的方式收尾了。——对我的体面,对他们的狼狈。我披着护士拿来的毯子,在警察的“保护”下,第一个走出了病房。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,还有陆景明,则像犯人一样,被“请”着跟在后面。医院的走廊,不知何时,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。更精彩的是——在走廊的尽头,电梯口处,一群扛着“长枪短炮”的记者,正疯狂地往这边涌。“快看!是苏建国!”“天啊!陆景明也在!他不是来求婚的吗?怎么跟警察走了?”“那个女的是谁?苏瑶?”“那个是苏念!苏家真正的大小姐!”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。苏建国和陆景明这种要脸面的人,瞬间慌了,开始遮挡镜头。“别拍!别拍!”而我,在无数的镜头前,慢慢地停下了脚步。我回头,看着那四个狼狈不堪的人。然后,我对着镜头,露出了一个苍白、脆弱,却又带着无尽嘲讽的笑容。我知道。今晚,A市要地震了。而我,亲手把他们——送上了热搜。4 舆论风暴市局,询问室。灯光惨白,空气压抑。这本该是犯罪嫌疑人才有的待遇,但此刻,我坐得笔直,神态自若。我没有喝那杯冷掉的速溶咖啡。我在等。我在等警察的验伤报告,也在等门外的“舆论”发酵。“苏念。”负责问话的老警察推门而入,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放下了手里的文件。“医院那边的初步验伤报告出来了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惊讶,“你身上……的确有多处不同时间形成的软组织挫伤,与你所述的‘长期虐待’基本吻合。”“至于你妹妹苏瑶……”“她很健康。”我平静地替他说了答案。老警察叹了口气。“苏建国和陆景明那边,都请了最好的律师。他们一口咬定,这是‘家庭纠纷’,并且坚称你……”“坚称我‘精神失常’,对吗?”我笑了。“他们说,我身上的伤,是我‘发病’时自残留下的。他们说,苏瑶的‘假受伤’,也只是为了配合我、安抚我的‘角色扮演’游戏。”“他们甚至说,陆景明那个求婚,也是为了‘冲喜’,是给我治病的。”我每说一句,老警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因为我说的,和苏建国他们请的律师团编造的“事实”,一字不差。“好一手颠倒黑白。”我冷笑。“苏小姐,”老警察严肃地说,“你现在很危险。他们有能力把你强行送进精神病院‘治疗’。一旦进去了,你就真的……百口莫辩了。”这正是我前世的结局。“他们不敢。”我看着他,眼神笃定。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,”我指了指窗外,“天亮了。”天亮了。A市的清晨,被一条史诗级的豪门丑闻彻底引爆。昨晚那群记者,没有辜负我的“表演”。凌晨四点,当苏建国和陆景明还在动用关系、试图压下一切时,第一波加急快讯已经通过各大APP推送到了A市每一个人的手机上。【爆!苏氏集团董事长一家,深夜被警方带走!】【陆氏总裁求婚现场变抓捕现场!陆景明涉嫌胁迫,被一同传唤!】而当清晨六点,上班族们在地铁上打着哈欠刷手机时,真正的“王炸”来了。一段长达一分钟、角度刁钻的视频,血洗了全网。视频里,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,在警察的“保护”下走出病房。而镜头一转,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、陆景明,四个人,垂头丧气,狼狈不堪,被警察“请”在后面。这对比,太惨烈!紧接着,昨晚“求婚”的完整版文字和“呕吐盆钻戒”的梗,彻底爆了。热搜前十,我们一家人,整整齐齐。#1. 陆景明 呕吐盆钻戒# 【爆】#2. 苏氏集团全员被带走# 【爆】#3. 苏念 满身是伤# 【热】#4. 苏瑶 假受伤# 【热】#5. 陆景明 苏瑶# 【沸】#6. 苏建国 虐待##7. 豪门版《受害者的控诉》#……评论区更是炸裂:“卧槽!我一大早醒来看到了什么!陆景明不是A市第一黄金单身汉吗?他居然去抢别人(苏念)的未婚夫?哦不,苏念才是原配!苏瑶是小三?!”“楼上的你搞错了!苏瑶和陆景明才是‘真爱’!苏念是那个‘精神病’原配!他们是去求婚‘冲喜’的!”(显然是陆家买的水军)“冲你X的喜!水军滚!没看到#苏念 满身是伤#吗?没看到#苏瑶 假受伤#吗?谁家冲喜是把原配打得满身是伤,小三假装受伤啊?”“最绝的是#呕吐盆钻戒#,哈哈哈哈!陆总,您这钻戒……还带‘味儿’吗?”“我只心疼苏念,被全家虐待,被未婚夫背叛,这简直是现实版《被嫌弃的苏念的一生》!”苏建国和陆景明,动用了所有的公关力量,企图把我塑造成一个“疯子”。可他们低估了“证据”和“民愤”的力量。我身上的“真伤”,和苏瑶的“假伤”,对比太强烈。我“休”了陆景明,把戒指扔进呕吐盆的“霸气”,也让“精神病”的说法不攻自破。——谁家精神病,逻辑这么清晰,怼人这么狠?!“苏建国,”我喃喃自语,“你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,就是把我送上热搜。”“苏小姐。”询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。这一次,进来的不是警察,而是一个穿着Prada三件套、戴着金丝眼镜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。他的气场,让这间小屋瞬间变成了顶级的谈判室。他身后,还跟着两名精悍的助手。“你好,我叫方觉。”他对我微微颔首,递过一张名片。【金顶律师事务所,首席合伙人,方觉】我认识他。或者说,前世的我,直到死,都在后悔没有找到他。他是我母亲苏明月,生前最信任的法律顾问,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……最强的王牌。“方叔叔。”我站起身,声音里带着一丝前世的颤抖。方觉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,但立刻恢复了专业。“苏小姐,我受您母亲……苏明月女士生前委托,在您年满22岁,或遭遇重大变故时,自动接管您名下所有资产的法律事务。”“显然,”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病号服,“‘重大变故’这一条,已经触发了。”“苏建国和陆景明的律师,就在隔壁。”“他们正在申请对您进行‘精神状态强制评估’。”“我需要您的授权,”方觉推了推眼镜,“我将代表您,对苏建国、刘桂兰、苏瑶、陆景明四人,正式提起诉讼。”“诉讼理由包括:1. 故意伤害。2. 虐待。3. 诽谤。4. 商业欺诈。”我看着他,笑了。“方叔叔,我的要求,比你更多。”“请讲。”“第一,我要他们立刻放我出去。”“第二,我要苏建国和刘桂兰,因为‘虐待’和‘非法拘禁’,被刑事立案。”“第三,我要苏瑶,因为‘诬告陷害’,必须公开登报道歉。”“第四,我要陆景明,因为‘胁迫’和‘商业欺诈’(利用婚约窃取苏氏利益),赔偿苏氏集团的一切损失。”方觉的眼睛亮了。他欣赏的,不是我的狠,而是我的“精准”。“如您所愿。”他没有多问,转身走了出去。五分钟后。隔壁的休息室。苏建国和陆景明正端着咖啡,听着他们的律师团分析如何“合法”地把我送进精神病院。“董事长放心,苏念小姐的‘抑郁症’病历是真的,我们只要一口咬定她是‘受了刺激’,再找几个专家会诊……”“砰!”休息室的门被方觉的助手猛地推开。“谁啊!懂不懂规矩!”苏建国的律师不耐烦地吼道。方觉走了进来。当苏建国看清来人时,手里的咖啡杯“哐当”一声,掉在了地上。“方……方觉?!”他的脸色,比昨晚在医院时,还要惨白。陆景明也愣住了。他们都认识方觉。这是苏明月当年最锋利的“刀”!苏明月死后,方觉就和苏氏解约,苏建国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!“苏董,好久不见。”方觉将一份印着“金顶律所”LOGO的文件,轻飘飘地放在了桌上。“自我介绍一下。从现在起,我是苏念小姐的唯一指定代理律师。”“这是……”他敲了敲文件,“……对你们四位的起诉书副本。”“同时,”他看向那群所谓的“精英律师团”,“我的当事人苏念小姐,将对你们律所,以‘协助伪造精神病历、教唆非法拘禁’的罪名,向律师协会提起最高级别的道德诉讼。”“什么?!”律师团的人全站了起来。这要是坐实了,他们整个律所都得吊销执照!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法庭上见。”方觉看都不看他们。他转向苏建国,露出了一个“和善”的微笑。“哦,对了,苏董。忘了告诉你。”“苏氏集团的股价,今早开盘……一字跌停了。”“轰——”苏建国只觉得脑子一炸,当场瘫倒在沙发上。“跌……跌停了?”“拜您和陆总所赐。”方觉看了一眼手表。“因为#苏氏集团全员被带走#这条热搜,市场恐慌性抛售。现在,所有股民都在问一个问题——苏氏集团,是不是要完了?”“而苏董您……”“您猜,您现在召开紧急董事会,那些老股东们,是会相信您这个‘虐待原配女儿’‘纵容小三私生女’的董事长?”“还是会相信我当事人——苏明月女士唯一的、合法的、神志清醒的继承人?”苏建国完了。他知道,当方觉出现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输了。……半小时后,市局大门。我,在方觉和两名保镖的簇拥下,走了出来。外面,是比昨晚医院更庞大的记者群。闪光灯像白昼一样刺眼。“苏念小姐!请问你真的是被虐待了吗?”“苏念小姐!苏氏跌停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“你真的是‘精神病’吗?”我停下脚步。方觉的助手立刻为我打开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。在我上车前,我回头,看向了镜头。我的病号服已经换下,取而代之的是方觉团队准备的BV黑色套装。我看着镜头,露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,发自内心的笑容。“第一,我没病。”“第二,苏氏姓苏,以前是,以后……也只会是。”“第三,”我顿了顿,说出了那句前世只敢在心里呐喊的话。“苏建国,刘桂兰,苏瑶,陆景明。”“我回来了。”“准备好……身败名裂了吗?”5 致命账本黑色劳斯莱斯,平稳地驶离了市局。车内,方觉递给我一杯热的黑咖啡:“如您所预料,苏建国在凌晨四点获释后,立刻宣布在今天上午十点,召开苏氏集团紧急董事会。”“主题是——‘稳定股价,澄清谣言’。”我接过咖啡,暖意从指尖传来,眼神却一片冰冷。“他稳定不了股价,他只是想在沉船前,把最后一块金子揣进兜里。”“他要‘澄清’的,也不是‘虐待’的谣言,”我冷笑,“而是要向董事会‘澄清’,我这个继承人,已经是个‘疯子’,好为他下一步彻底侵吞苏氏,铺平道路。”方觉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:“他没机会了。”他从公文包里,拿出了一份用火漆蜡封死的牛皮纸袋。“苏明月女士(您的母亲)……真是个天才。”方觉的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敬畏。“她留给您的,不只是一份遗嘱,更是一个‘保险’。”“这份遗嘱规定,苏氏51%的股份由信托基金代持,您22岁时自动解封。但保险条款规定:若代持期间,代任董事长(苏建国)的行为,导致集团声誉受损、股价异常波动,信托将自动提前解封。”“苏念小姐,”方觉的嘴角勾起,“恭喜你,苏建国昨晚的‘倾情演出’,让您……提前成年了。”我抚摸着那份文件,这就是我重生的底气。“还不够。”我开口。“什么?”“仅仅夺回51%的股权,只能让他‘下台’。我要的,是让他‘坐牢’。”我看向方觉:“妈留给我的,应该不止这些。”方觉笑了。他从包的夹层里,拿出了一个加密U盘。“苏明月女士说,她从不怀疑苏建国的狼子野心,她只是没想到,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。”“这是……”“这是苏建国这三年来,利用苏氏集团,通过陆氏集团的渠道,向海外转移资产、做假账、侵吞公款的……完整账本。”我握住了那个U盘。冰冷,却带着足以毁灭一切的能量。“方叔叔,”我看向窗外飞逝的苏氏集团大楼,“去公司。我们……开会。”上午,9点55分。苏氏集团总部大楼,气氛压抑到窒息。大厅里,昨晚的“热搜”正在巨幕上滚动播放,虽然公关部拼命在删,但“呕吐盆钻戒”的词条已经成了全网的狂欢。股价显示屏上,苏氏集团的股票,死死地封在跌停板上,一片惨绿。所有员工都人心惶惶,窃窃私语。“完了,董事长一家都上丑闻了……”“我刚看财经新闻,陆氏集团也跌了5个点!”“听说顶楼董事会,今天要吵翻天了……”“叮——”正门旋转门打开。最刺眼的闪光灯(记者们被拦在门外)中,我,苏念,回来了。我穿着方觉为我准备的黑色高定套装,长发挽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冰冷的眉眼。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人“保护”的受害者。我,是来“执行”的。身后,方觉带着四名顶级律师和两名保镖,组成了无人敢靠近的“高压气场”。“那……那是……苏念大小姐?!”“天啊!她不是在警局吗?”“她的眼神……好可怕……”我无视所有人的目光,径直走向电梯。在经过大厅中央那幅苏建国“优秀企业家”的巨幅画像时,我停下了脚步。我抬头,看着那张油腻、虚伪的笑脸。“方叔叔。”“在。”“我妈的画像,以前也是挂在这里的。对吗?”“是的,苏小姐。”“开完会,”我转过身,走向电梯,“我要它(苏建国的画像),从这里……消失。”顶层,董事会。烟雾缭绕,气氛凝重。苏建国坐在主位上,脸色憔悴,眼圈发黑,正声嘶力竭地安抚着各位董事。“各位!各位老伙计!听我说!这都是误会!是苏念她……她精神不稳定,被狗仔队利用了!”“我已经联系了陆家,陆氏集团会立刻注资十个亿,帮我们稳定股价!”陆景明也坐在席位上,脸色同样难看:“没错。我和苏念的婚约,本就是个误会。我和瑶瑶才是真爱,这次的‘闹剧’,不会影响陆氏和苏氏的合作……”“是吗?”一个清冷的声音,突然从门口传来。“砰——!”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保镖推开。我,踩着高跟鞋,一步一步,走了进来。全场,死寂。所有董事,包括那些“老伙计”,全都震惊地站了起来。“苏……苏念?!”苏建国手里的雪茄,“啪”一下掉在了地上。苏瑶(作为“秘书”在场)吓得打翻了茶杯,热水烫了陆景明一手。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!”陆景明失态地吼道。“保安!保安呢!”苏建国歇斯底里地尖叫,“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!她不是苏家人!”“我不是苏家人?”我笑了。我径直走到了会议桌的主位前,苏建国的身边。“苏建国,”我当着所有董事的面,拿起了他的名牌,“你一个靠我妈起家的上门女婿,一个连苏氏集团0.1%股份都没有的‘代任董事长’……”“谁给你的胆子,说我不是苏家人?”“你!”苏建国气得浑身发抖。“肃静。”方觉和他的律师团走了进来,将一沓厚厚的文件,“啪”地一声,摔在了会议桌上。“各位董事,”方觉打开了投影仪,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苏念小姐的代理律师,方觉。”“第一件事,宣布苏明月女士的遗嘱保险条款。”“因苏建国先生的个人丑闻,导致苏氏集团股价暴跌,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。根据遗嘱信托协议,苏念小姐将即刻收回苏明月女士名下51%的股权,正式成为苏氏集团……最大股东。”“什么?!”全场哗然!苏建国脸色惨白:“不可能!遗嘱不是这样的!方觉,你伪造遗嘱!”“伪造?”我笑了,拿出了那个U盘。“苏建国,你以为,我今天是来跟你抢‘董事长’这个位置的吗?”“不。”“我是来……送你进去的。”我将U盘插进电脑。“第二件事。”“嗡——”投影幕布上,那张苏建国用来“澄清谣言”的PPT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张密密麻麻的……银行流水。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一位老董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。“这是,”我替他回答,“苏建国董事长,这三年来,通过27家空壳公司,利用与陆氏集团的8个‘合作项目’,从苏氏集团套取、侵吞、转移到海外的……3.2亿美金。”“轰——!”如果说,刚才的“股权变更”是地震。那这份“致命账本”,就是海啸!“不可能!这是假的!苏念你血口喷人!”陆景明第一个跳了起来。因为他清楚地看到,那8个项目,全是他经手的!“假的?”我按下了播放键。幕布上,开始播放一段高清视频——苏建国和刘桂兰,在瑞士银行的保险柜前,清点金条和文件的画面。“刘桂兰……你……你不是说你去旅游了吗?!”一位董事惊恐地指着屏幕。苏建国,在看清视频的那一刻,“扑通”一声,彻底瘫倒在了椅子上。他完了。“各位董事,”我环视全场,声音冰冷,“现在,你们还觉得,这是‘家事’吗?”“这是刑事犯罪。”“陆景行长,”我看向陆景明,故意叫错了他的名字。“你作为‘帮凶’,是想现在报警自首,还是等我……替你报警?”陆景明面如死灰。我不再看他,我走到了苏建国的面前,拿起了桌上的电话。“苏建国,你刚才不是在叫保安吗?”我按下了内线。“喂,保安部吗?”“让你们的人上来。不,不用上来了……”我顿了顿,露出了一个笑容。“直接去一楼大厅,替我……迎接一下警察同志。”6 清算门户苏氏集团顶层会议室。当苏念那句“迎接一下警察同志”的内线电话挂断时,苏建国那根紧绷的神经,彻底断了。他不是前世那个叱咤风云、把妻女踩在脚下的“苏董”。他只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、贪婪蛀空了公司的窃贼。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他瘫在椅子上,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,冷汗浸透了他昂贵的真丝衬衫。“念念……念念……爸爸错了……”他手脚并用,竟然想爬过来抱我的腿。“爸爸是一时糊涂!是刘桂兰!是那个贱人!是她和苏瑶撺掇我的!那3.2亿美金……我一分钱没动过!都是她们母女的!”“哦?”我厌恶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“苏董,您可真是……情深义重啊。”一旁的陆景明,在听到苏建国“甩锅”的那一刻,也终于崩溃了。他知道,他完了。他不是主谋,但他是“帮凶”。苏建国侵吞的每一笔钱,都经过了他陆氏集团的渠道。他猛地冲向苏瑶,双目赤红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:“苏瑶!是你!都是你这个贱人!”“你不是说苏念是个任你拿捏的傻子吗?你不是说苏氏早晚是我们的吗?”“啊——!”苏瑶被掐得翻起了白眼。“够了!”我冷喝一声。“陆景明,别在这演你那套‘受害者’的戏码。你和苏建国,不过是两条狗,互相撕咬罢了。”“至于你……”我走向苏瑶。她刚从陆景明的桎梏下挣脱,就看到了我这张近在咫尺的脸。那张前世被她踩在脚下,肆意嘲笑的脸。“姐姐……姐姐我错了……”苏瑶跪在地上,疯狂地磕头,“是我瞎了眼!是我嫉妒你!景明哥我不要了!股份我也不要了!求你放过我!我给你当牛做马……”“当牛做马?”我笑了,笑得无比讽刺。“苏瑶,你还记得,我前世跳楼前,你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苏瑶的哭声戛然而止,惊恐地抬头。我俯下身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一字一句地复述着前世的魔咒:“你说,‘姐姐,下辈子投个好胎,别这么蠢了。’”“现在,”我站直身体,“我来告诉你答案。”“我苏念,生来就是好胎。”“而你——”“生来,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。”“私生女?!”我这句话,虽然声音不大,但在场的董事们全都听见了!苏建国的脸,白了又青。刘桂兰尖叫一声:“你胡说什么!”“我胡说?”我看向方觉。方觉了然,打开了投影仪的第二个文件。那是一份……DNA亲子鉴定报告。“各位董事,”方觉的声音冷静而残酷,“这位苏瑶小姐,并非苏建国先生的‘婚生女’,也非‘继女’。”“她,是苏建国先生的亲姑姑——苏金花(已故)的私生女。”“苏建国、刘桂兰二人,为了将苏瑶‘合理化’地接入苏家,以‘养女’之名,欺骗了苏明月女士长达十年。其目的,就是为了里应外合,等待时机,侵吞苏氏。”“轰——!”如果说“账本”是经济炸弹,那这份“身世”,就是彻底摧毁苏建国“脸面”的道德核弹!“苏建国!你这个畜生!”“你居然连你妈(苏明月)都骗!”“养了个白眼狼的私生女在身边,图谋家产!无耻!下流!”老董事们气得浑身发抖。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苏建国彻底失语了。而苏瑶,在看到那份鉴定报告时,彻底傻了。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苏建国的“私生女”,她以为自己至少流着苏家的血。可现在,她什么都不是。她只是一个……被利用的、更低贱的工具。“砰!”会议室的门,第三次被撞开。这一次,是真正的警察。“警察!所有人不许动!”领头的,正是昨晚那个老警察队长。他看到我时,微微点头,随即将目光锁定了苏建国和陆景明。“苏建国,陆景明!我们现在以‘涉嫌职务侵占’、‘巨额财产转移’、‘商业诈骗’等多项罪名,正式逮捕你们!”冰冷的手铐,“咔哒”一声,铐住了苏建国和陆景明的手。前世A市叱咤风云的两个男人,此刻,狼狈如狗。“带走!”“不!我不要走!”刘桂兰疯了一样扑上来,“我是无辜的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“刘桂兰女士,”方觉拦住了她,递上了另一份文件,“这是对您的起诉书。罪名:协助转移非法资产,以及……虐待苏念小姐。”“至于你,苏瑶小姐。”方觉看向那个已经失魂落魄的女人。“鉴于你未参与‘职务侵占’,但‘诬告陷害’、‘诽谤’罪名成立。苏念小姐要求你,公开登报,向她道歉一个月。否则,你将面临牢狱之灾。”“不……不……”苏瑶瘫在地上,像一滩烂泥。苏建国、刘桂兰、陆景明、苏瑶。我前世的四个仇人,在这一天,以一种最狼狈、最耻辱的方式,被“请”出了苏氏大楼。他们没有走电梯。我特意吩咐,让他们从一楼大厅,当着全公司员工和门外所有记者的面,被押送出去。当苏建国那张“优秀企业家”的巨幅画像,在闪光灯下,映衬着他戴着手铐的狼狈身影时。我知道,我的复仇,完成了。会议室内,一片死寂。所有董事,看着站在主位上的我,眼神里,只剩下敬畏。这个年仅22岁的女孩,在短短24小时内,掀翻了A市两大豪门。她的手段,比她的母亲苏明月……更狠,更绝。“各位。”我开口,声音不大,却传遍了整个房间。“苏氏的蛀虫,清干净了。”“我宣布,苏氏集团,即刻停牌自查。所有与陆氏集团相关的项目,全部冻结。”“方觉律师,”我看向他,“将出任苏氏集团的临时CEO,负责重组董事会。”“各位叔伯,”我看向那些老董事,“你们手里的股份,我一分不要。但我苏念的苏氏,不养闲人,更不养叛徒。”“谁赞成?谁反对?”我环视全场。三秒后。以资历最老的那位董事为首,所有人,齐刷刷地站了起来,对我深深鞠躬。“我等……恭迎苏董。”一个月后。苏建国,因职务侵占、挪用公款、洗钱等多项罪名,数额特别巨大,被判处无期徒刑。刘桂兰,作为从犯,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。陆景明,因协助犯罪,以及陆氏集团内部的偷税漏税,被判二十年,陆氏集团破产清算。苏瑶,她选择了登报道歉。那张“对不起,苏念”的报纸,成了A市最大的笑话。她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,消失在了A市。而我。苏氏集团大楼。我站在顶层落地窗前,看着A市的黄昏。苏建国那幅油腻的画像,早已被撤下。取而代之的,是我母亲苏明月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。“妈。”我端起红酒,对着画像轻轻一碰。“我替你,清理门户了。”窗外,万家灯火亮起。我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5:45:39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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