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光生长:从破败家庭走出的商业传奇
快步走到床边,从床板底下摸出一个缝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。打开布包,里面是三百块钱。
有零有整,皱皱巴巴。那是我靠着奖学金和偷偷去镇上饭店洗盘子,一分一分攒下来的。
我曾想用它给自己买一部手机,或者一条新裙子。现在,这是我逃离地狱的全部资本。
我将布包揣进怀里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名为“家”的囚笼。没有半分留恋。我踩上凳子,
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,从那个被我亲手砸开的洞口,决绝地翻了出去,
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。第二章 她只信自己从绿皮火车上下来的时候,南都正下着瓢泼大雨。
冰冷的雨水混着霓虹灯的光,在我眼前晕开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彩,
像一个巨大的、华丽的牢笼。这就是我用尽所有力气才逃出来的“外面”。
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尾气味,与山村里清新的泥土气息截然不同,呛得我忍不住咳嗽。
我攥紧了怀里那个装着三百块钱的布包,把它当作唯一的护身符,
茫然地汇入行色匆匆的人流。每个人都有明确的目的地,只有我,像一叶无根的浮萍。
找了一处天桥底下暂时避雨,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。我犹豫了很久,
才在路边摊花两块钱买了一个冰冷僵硬的馒头。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以下咽的东西,
可我还是逼着自己,一口一口,连着雨水吞了下去。夜深了,雨还没有停的意思。
我在公园的长椅上蜷缩了一夜,梦里全是苏大强扭曲的脸,
和他撕碎通知书时那刺耳的“刺啦”声。第二天醒来时,我浑身酸痛,脑袋昏沉。
我下意识地去摸怀里的布包,却摸了个空。那一瞬间,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我疯了一样在身上摸索,把唯一的行李,一个破旧的书包翻了个底朝天。没有。
那个装着我全部身家,我逃离地狱唯一资本的布包,不见了。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
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意。我瘫坐在长椅上,看着周围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,
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。没有钱,没有身份证明,我甚至连一件干爽的衣服都没有。
接下来...